NFT作品频现天价 估值流动性监管三大难题待解 一幅现实中不存在的数字艺术画作卖出6930万美元,一条推文卖出290万美元,一个勒布朗·詹姆斯扣篮的镜头卖出20.8万美元。近期屡屡曝出的“天价”,让NFT(非同质化通证)这一新兴的小众加密领域高调“破圈”,包括漫威、美国国家篮球协会(NBA)、奢侈品集团LVMH在内的知名机构相继宣布将参与NFT部署。 虽然有望广泛应用于艺术、音乐、游戏等涉及数字版权的多种领域,但过高的估值和流动性担忧也是NFT资产被市场质疑之处。接受记者采访的专家表示,目前NFT主要存在安全、资产价值波动和监管三方面风险。 NFT走红 知名“玩家”入局 近期,NFT迎来了真正的爆发,也在一定程度上让区块链应用进一步走向主流。 今年1月,NBA加拿大官网介绍的NFT游戏NBATopShot总销售达到了2.26亿美元,位列NFT收藏品第一位。3月初,数字艺术家Beeple的NFT作品《每一天:前5000天》在佳士得拍卖行以6900万美元成交,创造了全新的世界拍卖纪录。3月25日,当代中国超写实画派的领军人物冷军的一件绘画作品被现场焚烧,并生成加密艺术NFT,最终以40万元成交。中国第三大拍卖行永乐拍卖也计划在2021年春拍中策划一个加密艺术作品专场或专题…… 那么,NFT究竟是什么? NFT全称是Non-FungibleToken,中文名叫非同质化代币,又称不可互换型代币,是唯一且不可相互替代的数字资产,其所有权在链上(比如以太坊)流转。通常情况下,NFT具有以下三个特性:唯一性,每个NFT具有不同属性,这些属性通常存储在代币的元数据中。可证明的稀缺性,一般NFT只有一个副本,代币数量可以在区块链上验证,具有可证明性。不可分割性,大多数NFT无法拆分,因此不能购买或转让NFT的一部分。 目前大多数NFT在以太坊上发行,但随着NFT赛道的发展,行业内已经出现了诸如Flow等NFT公链,可以专注于NFT资产的发行和流通。 以冷军焚烧画作再制成NFT上链为例,是由于只有让原始画作消失,才能让NFT对应这幅作品的完整权益,进而让NFT的持有者拥有作品的完整价值,否则在一般情况下,NFT只能对应数字版权,价值往往仅相当于原作的10%~20%。在未来,包括艺术品在内的资产生成NFT时,也不一定需要把原作都毁掉,可以将原作托管在可信第三方机构,并在生成NFT时详细定义对应权利,划清权益边界,也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规避上述问题。 更多资产有望上链 完善价值互联网 NFT如此火爆的原因之一在于,一方面,提供了数字资产流转、交易、确权的解决方案,并可应用于艺术、音乐、游戏等多种领域;另一方面,在可见的未来有望与现实世界中的更多物品结合,充当物理世界和区块链世界的桥梁。 “除了现有的游戏道具、艺术收藏品等应用外,未来更多的现实资产(比如房地产、汽车等)都有望大规模上链,以NFT形式存在和流通,这将深刻改变我们的日常生活。”okex研究院高级分析师陈威廉对记者表示。 以金融市场为例,各类金融票据在流通和交易过程中承载大量信息,如果与NFT结合,不仅能够确权,还便于追踪。另外,未来各类NFT资产的交易本身就可以形成一个细分的金融市场。 陈威廉表示,NFT虽然还处于很早期,但已经释放出巨大的发展潜力,未来是有可能应用到主流市场的,因为NFT的真正价值是为现实世界的物品提供一个上链渠道,充当物理世界和区块链世界的连接桥梁。 中国通信工业协会区块链专委会轮值主席、火币大学校长于佳宁对记者表示,以NFT方式实现资产上链,从短期上来看,主要是实现以数字艺术品为代表的数字虚拟商品的链上确权和流转交易,让这些数字化商品也能有明确稀缺性和所有权。从中期来看,未来私募股权、私募债、信托份额,甚至房地产在内的一些传统资产,也可以通过NFT这种方式进行上链和数字流通。长期来看,如果再结合预言机体系的应用,NFT可能会极大地加速实物资产上链和数字化的过程,从而进一步完善价值互联网。 应用领域单一 估值与流动性存疑 经过两周激烈竞价,数字艺术家Beeple的NFT作品拍出6000万美元“天价”,成为有史以来拍卖中最昂贵的数字作品,所有拍卖作品(包括实体)的第19名。惊叹之余,市场也普遍认为当前NFT作品交易中存在巨大的泡沫。 “NFT资产的估值和流动性一直是被市场质疑的理由之一,这和艺术品自身的特性比较相似,艺术品很难有统一的标准,尤其是类似于NFT这种具有独一无二特性、比较依靠社区推动的加密艺术品,因此如何进行准确估值是摆在市场面前的难题。”于佳宁表示。 于佳宁认为,目前NFT主要存在安全、资产价值波动和监管三方面风险。 安全性方面,NFT的交易流转涉及发行公链、交易平台、甚至DeFi(去中心化金融)架构等,其中涉及到智能合约的流程相对较多,一旦出现安全性风险,就容易出现相关项目代币价格大幅下降的情况。 资产价值方面,由于NFT流动性相对较低,且加密艺术品需要具备一定美学品味和社区支持,对发行方的艺术能力有所考验。此外,NFT的价值会根据市场需求而升值或贬值,一旦市场热度相对降低,随风炒作的现象逐步冷却,那么NFT的资产价值也会大打折扣。 最后是监管风险,目前还没有任何针对NFT的监管机构对其进行监管。现在大多数NFT是在区块链上进行创作的数字资产,但随着NFT市场的发展,出现了更多的链下实物资产的映射,监管机构或将推出相应的政策进行管理。 陈威廉表示,NFT赛道目前还很早期,难免存在一些缺陷,比如生态环境不够完善、项目分化严重、流动性差、安全风险较高等问题。对于新手玩家而言,参与NFT会涉及私钥、钱包、助记词等概念,具有不小的进入门槛。 于佳宁也认为,目前NFT的应用领域还较为单一,集中在游戏、加密艺术品、卡牌类收藏品这些小众的圈子中,还没有实现大规模的应用落地。NFT资产的准确估值依旧得留给市场进行深一步的价值挖掘。“我们应抱着宽容和开放的态度看待NFT的发展。未来随着更多的人才和资金涌入,NFT不仅能克服当下的缺陷,也有望继续在加密世界大放异彩。”陈威廉表示。 洛阳钼业牵手宁德时代 意在开发刚果铜钴矿项目 “钴业大佬”洛阳钼业(603993)与“动力电池一哥”宁德时代(300750)拟在钴、锂、镍、铜等新能源金属方面建立全方位合作关系。 4月11日晚间,洛阳钼业发布公告称,全资子公司洛钼控股与宁德时代间接控股公司宁波邦普时代新能源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邦普时代”)达成协议,邦普时代将通过香港全资子公司,以1.375亿美元从洛钼控股手中受让KFM控股25%股权,后者持有刚果的Kisanfu铜钴矿项目95%权益;与此同时,双方还将在产品包销、新能源金属方面持续深化合作。 围绕新能源金属 全方位合作 根据协议,本次邦普时代将通过全资子公司香港邦普时代新能源有限公司对KFM控股进行战略入股,受让股权比例为25%,作价1.375亿美元。此前,KFM控股为洛钼控股全资子公司,交易完成后,洛钼控股与邦普时代对KFM控股的持股比例分别为75%和25%。 据悉,KFM控股持有位于刚果的Kisanfu铜钴矿项目95%的权益。去年12月,洛阳钼业刚刚耗资5.5亿美元,从美国“铜巨头”自由港公司手中取得前述权益。公开资料显示,Kisanfu铜钴矿的矿总资源量约3.65亿吨矿石,铜平均品位约1.72%,含铜金属约628万吨;钴平均品位约0.85%,含钴金属量约310万吨。目前矿区尚在前期开发阶段,暂未投产。 按照协议约定,洛钼控股与邦普时代将根据在KFM控股中的持股,按比例承担项目资本支出,共同投资开发Kisanfu项目,将其建设成为世界级的大型铜钴生产商。未来,双方将按持股比例包销Kisanfu项目铜钴产品,在同等条件下优先采用洛钼控股及其附属公司的物流和销售服务;同时探讨更多产品包销合作模式,为邦普时代提供更多长期稳定的铜钴原料供应。在铜钴产品外,双方将在锂、镍等其他新能源产业所需要的金属资源品种展开全方位合作,包括冶炼加工、收购兼并、投资开发等。 洛阳钼业表示,本次战略合作不仅让公司成为全球最大的动力电池生产商钴产品长期供应商,还加强了与世界级电池原料采购客户的长期战略协同。 钴行情回暖 2020年上半年,受动力电池市场低估趋势影响,钴产品市场呈震荡下行趋势。下半年以来,受“宅经济”及全球加工订单转移影响,数码、动力电池市场蓬勃发展,叠加矿山品位下降、管理趋严等因素导致供给增速下降,钴产品的行业供需格局逐步优化,钴价行情回暖。或基于这样的背景,业内企业展开战略合作的动力更足。 据悉,钴资源在全球区域分布极其不均衡,主要集中于刚果。据统计,截至2020年底,全球钴矿产资源储量(金属量)约为710万吨,其中,刚果及澳大利亚分别拥有全球约51%及20%的钴矿资源。洛阳钼业在刚果拥有TFM、Kisanfu两大铜钴项目,权益比例分别为80%、95%。 目前,洛阳钼业铜钴业务占比较大。截至2020年末,铜钴业务资产总额430亿元,占总资产的35.15%,2020年上述业务贡献净利润9.8亿元,占归母净利润的42.3%。 其实,洛阳钼业早已着手打入动力电池材料供应网络。2017年,公司与锂离子电池材料供应商杉杉股份签署了战略协议,就TFM铜钴矿的采购与销售事宜达成合作,约定优先考虑杉杉股份或关联方共同完成TFM扩产,并表示扩产所出产的钴产品同等条件下优先考虑供应予杉杉股份。截至2020年4月,双方累计发生采购金额约2725万美元。 洛阳钼业在2020年年报中指出,预计2021年全球钴市场在供需双双复苏的情况下保持平衡。供应端,新增及扩产项目稳定放量,但疫情对物流运输的影响或将反复。需求端,欧洲新能源汽车市场在碳排放要求下有望强劲增长,北美对发展清洁能源的重视亦不断加深。 有赚头!五大行AIC公司2020年分羹49亿 在规模数万亿级的债转股市场中,银行系金融资产投资公司究竟赚不赚钱? 近期,随着各大上市银行2020年年报的披露,5家国有银行旗下专门从事市场化债转股业务的金融资产投资公司(AIC)业绩也浮出水面。 债转股公司盈利大增 本轮市场化债转股始于2016年,由于近年来我国各类企业的杠杆率不断提高,债务负担沉重,为配合国家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帮助各类企业通过债转股化解金融风险,银行系AIC应运而生。 据五家国有大行年报,其旗下从事市场化债转股业务的金融资产投资公司2020年净利润均实现大涨,合计达49亿元。其中,交通银行旗下的交银投资在五大AIC中脱颖而出,净利润达12.35亿元,同比增长609.8%,在五大AIC中高居榜首;工行旗下的工银投资净赚11.22亿元,同比增长99.3%,位列第二。此外,中行、建行、农行旗下的AIC盈利十分相近,净利润分别为8.58亿元、8.57亿元、8.36亿元,分别同比大增163.2%、198.6%、52%。 值得注意的是,随着市场化债转股规模不断扩大,五家AIC近三年的净利润均呈现持续大幅度增长。其中,交银投资和建信投资在2018年至2020年的净利增速分别位列前二。 据了解,市场化债转股主要通过回购、转让、上市、股权基金等方式进行退出,AIC也主要通过此类方式实现投资变现,获得收益。具体来说,债转股投资人可从标的公司获得分红或出让上市公司的股权以获得投资收益。但目前而言,各大AIC的盈利构成受业务影响,因而存在一定的差异。 东方金诚对中银资产2020年的信用评级报告显示,随着债转股项目投资及分红规模扩大,中银资产投资收益大幅增加,成为营业收入的主要来源。2020年上半年,中银资产实现投资收益10.77亿元,其中债转股项目分红9.02亿元。 而中诚信2020年11月对工银投资的评级报告指出,随着投放债转股资产规模的增加,2019年实现投资收益17.09亿元,同比增长619.2%。 中诚信在农银投资的评级报告中提到,该公司2019年共实现投资收益8.65亿元,较上年增长6.98亿元,主要包括交易性金融资产投资收益8.16亿元和长期股权投资股利分红0.30亿元。 不过,相关评级机构均指出,债转股投资周期相对较长,而市场化债转股企业成立时间相对较短,各银行AIC的净利润构成能否完全体现债转股业务的盈利能力,仍有待观察。 垂青煤炭钢铁类国企 在国家去产能、去杠杆政策背景下,近年来债转股市场发展存在较大的市场空间。据央行数据,截至2020年11月末,市场化债转股投资规模超1.6万亿元,较2019年年底增约2000亿元,相比2017年的3500亿元实现大幅增长。 在此背景下,银行AIC的资产也在近三年经历明显扩张。截至2020年末,五大AIC中,工银投资、建信投资和农银投资的资产规模均突破了千亿元大关,其中工银投资以1456.25亿元位列第一,其净资产达151.35亿元,也属行业最高。 建信投资、农银投资的资产规模分列第二、三名,分别为1213.34亿元、1098.46亿元。交银投资虽资产规模在五家AIC中最小,但2020年其资产增速比其他公司高出许多,达到29.56%。 从各家银行年报披露的数据来看,各大AIC公司去年经营的债转股落地金额不断提升,落地的对象主要集中在煤炭、钢铁、制造业等国有企业。 据建行披露,截至2020年末,建信投资累计框架协议签约金额8864.03亿元,落地金额3233.49亿元,均处于同业领先地位。中诚信披露的评级报告显示,截至2019年末,建信投资落地正常类资产债转股项目前三大行业分别为煤炭、钢铁和建筑,占比分别为32.58%、22.82%和12.73%。 东方金诚对中银资产的评级报告显示,截至2020年末,该公司债转股前三大行业分别为建筑业,电力、热力、燃气,水生产和供应业,以及制造业。自成立以来,中银资产先后与中国铝业、中国中铁、华菱钢铁、中国黄金、中船重工、中国船舶、上海电气等企业或旗下子公司开展债转股业务。 交行在年报中表示,交银投资存续期债转股投放项目76个,金额430.19亿元,较上年末增长36.87%;公司人均投资规模、人均净利润、ROAE、ROAA等指标居行业领先。交行在年报中提到,去年该公司加大风险资产市场化债转股处置力度,成功化解丹东港、盐湖股份、川煤集团等大额风险项目。 资本补充渠道待拓宽 作为不良资产处置行业的重要参与者,AIC成为商业银行化解风险的重要渠道。截至目前,除了五家国有银行旗下的AIC已开业外,还有四家银行宣布拟设立AIC,分别是平安银行、兴业银行、广州农商行和浦发银行。 中国银行发布的《2021年度经济金融展望报告》称,2021年,前期积累的风险将不断释放,商业银行不良贷款率上升的概率较大,预计在年底将达到2.0%~2.2%。其中,城商行、农商行资产质量防控压力较大,不良率很有可能会达到近年来的高点。 此前,多位业内人士对记者表示,市场化债转股实施近四年来,银行资本占用高、退出渠道有限等依然是“老大难”问题。特别是在资本占用方面,一些股份行早在2018年就公布拟设立AIC计划,但迟迟未见落地的一大原因,就是债转股业务资本消耗较高。 对此,多家大行在去年公布了各自对旗下AIC的增资计划。2020年12月25日,农行公告称,拟向农银金融资产投资有限公司增资100亿元;此前一日,工行公告称,拟使用自有资金向工银投资增资不超过300亿元;同年12月3日,建行公告称,向建信投资增资不超过300亿元。 与此同时,募资难也一直是市场化债转股业务推进的一大问题。业内人士介绍,目前AIC主要通过发行金融债、发行债转股投资计划、设立私募股权投资基金等方式融资。 数据显示,截至3月末,五大AIC共发行19只金融债,合计融资规模915亿元,其中8只为3年期、11只为5年期。工银金融资产投资有限公司有6只,合计规模为300亿元;建信金融资产投资有限公司有4只,合计规模220亿元。 此前,工银投资党委书记张正华指出,在对接资管产品资金方面,建议通过监管特许的方式,允许建立一定规模的公募理财、资管产品资金池,专项用于支持风险资产债转股项目;在对接保险资金方面,建议将风险资产债转股项目纳入保险资金长期股权投资的范围,鼓励保险等长期资金投资风险资产债转股项目不少于一定比例。 此外,张正华还建议通过定向降准、发行特别金融债等方式筹集资金,专项用于开展风险资产债转股项目投资。 |